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把刮胡子刀片

「万事胜意」张九龄x你

*9088前段日子上热搜了,要写!

顺便明天抢票,发一篇给自己点人品。

老样子,我的前言废话特别多。



*各位应该差不多懂我文风了,这篇略慢热,稍微有些大白话,最近在回顾朱生豪先生和王小波的书,和这些骨子里自带浪漫和文艺的人比起来我就是纯粹的矫情。这篇我写的其实不是很满意……



*文里出现的所有植物,大家都可以去找找花语,如果有这功夫的话。看了花语再代入可能更有感觉一点。



*这篇真的正统矫情恋爱,祝各位看的开心。



*红心小蓝手,请各位多评论,和你们的对话是我写文的动力。



















你说这万千世界


你说这日月星河


都要赠与我


我说,不用


我只想要你那贪顽,爱耍小脾气,忽明忽暗,有着一千八百种坏毛病的灵魂。









「一」




新家的门前种了一棵银杏树,你打开窗就能瞧见。



一到秋天洋洋洒洒的金就会掩埋掉这座三层的木质小屋,招来各式各样拍照的人。



你常常倚在顶层的小阁楼窗户那瞧着蜂拥的人群吵嚷,从早到晚换着花样不停歇。



观察久了,你便发现了一个特殊的人。



那是一个瘦高的男生,总是会在上午八九点的时候路过,戴着一顶深蓝色的针织帽子。



他每天早上都会蹲在地上挑选金黄的叶片,像是留作纪念,偶尔会躲开人群站在树下拍一拍满树的盈硕,然后带着轻快离开。



是去上学还是去上班?你一直都是从俯视的角度看他,也分辨不出年龄,只能自己瞎猜着琢磨。



时间慢慢爬向十二月,银杏差不多要落光了,你习惯了每天早上等那顶蓝色的帽子,像是完成一种仪式。



等叶子落光了你就下去找他要联系方式——你冒出了这个念头。



有的事情得有了时间上的限制才会向下发展,比如给自己找理由去搭讪的你。



但更多的事情,更爱不如人意,就像刚给自己做下约定的你,第二天开始就再也没有看见他出现了。



叶子落完了他也不来了,仿佛是金色带来的季节性奇迹。










“缘分天定。”



心里有些不甘,你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以免埋怨自己的小心翼翼。



没了银杏,这个小巷的人迹便少了许多,你将院落整理了一番种起了薄荷,里外不知道折腾了多少事,那小苗才稍稍从土里露出了头。



“你这种的是什么呀?”


“银丹草。”


“没听说过。”


“就是薄荷。”


“怎么不种些漂亮的花啊?”



偶尔会有过路人好奇的向浇水的你问一嘴,得到答案后都是不理解的推荐了其他漂亮花。



“以后会种的。”


“怎么现在不种?”



你抿了抿嘴笑了起来。



“因为我在等它给我带来好运。”








薄荷挨不过冬,年前你将它搬进了房养,等天气慢慢回暖后你才将它重新搬回了院落,嫩绿的叶子渐渐盖住了土,花还没开但凑近也能闻见淡淡的香味了,长势喜人。



年后,银杏开始抽芽,淅淅沥沥的雨来了。



你接了个稿子,在窗边站着的时间变少了,窝在桌前的时间变多了,偶尔探头瞧出去也只能看到门前的一片绿。



屋檐里看雨,树下看蚂蚁,看蝴蝶谈恋爱,看蜘蛛结网,看水,看车,看云,看猫狗,看那转角的街口。



不知多少次远眺,好运就这么被盼来了。



深蓝色的雨伞停在了围栏前。



“你种的是薄荷吗?”




檐下的余水落入后脖颈打的你一激灵,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这么直直望向你,带着立春的湿气。




是抬头的一阵恰好,半个身子探出了木窗棱,男孩杂乱的黑发印入了眼帘。



“是薄荷。”



“养的不错。”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卫衣,蹲在那像是在闻味道。



“我叫张九龄,你呢?”




薄荷的味道一下子扩散开来,像是有什么在你的脑子里炸开了。



伞架上的水在发光,张九龄歪着头站在雨里,你透过雨幕看见了那漾开的笑意。





【愿与你再次重逢】




瞧,是薄荷带来的好运。













「二」




有人搬进了那幢三层小屋。



张九龄绕进那条常走的小巷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嘈杂声。



这是当初他第一眼看中的屋子,只是想着一个人住打扫起来过于麻烦就换成了离这五分钟步程的公寓,但心里还有点惦念每次去园子报到前总得绕个远路来瞧瞧再去吃早饭。



“放这就行了,谢谢啊。”



姑娘的声音脆的像铃儿,张九龄不免往里面多看了几眼,只记下了挽着头发的背影。



小屋新主人的作息很规律,早上八点准时开窗透风,晚上十二点熄了灯放歌睡觉——张九龄下班走过的时候都能在寂静的小巷里听见,好像一天下来积累的疲劳也少了许多。



等到入秋,姑娘出现在窗边的几率大了许多,大概是被来看银杏的人吵得不得安生只能站那打发时间。有的时候是捧着白瓷杯子向下望,有的时候是戴着耳机听歌看着远处发呆,张九龄透过眼镜镜片瞧见了那下撇的八字眉,浅色的瞳仁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思考什么人生问题。



等到他攒到一百片银杏叶,他就去认识这个姑娘——念头一起来就不好打消,张九龄开始了早晚捡叶子的日子。



就像是游戏里积累成就一样,有些矫情的决定,张九龄很好的做了下来。



可天不遂人愿,还差几片的时候,演出时间插了上来,张九龄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年前都回不了这个租的公寓了,年假还要回老家,等年后回来这银杏叶哪还用得着他捡啊。



张九龄将捡来的叶子装进了盒里,有事没事拿出来数一数就是差那么几片,每次结束都觉得胸口闷着一口气,郁结着在脑子里转啊转。



“你这是要召唤神龙吗?”



公演途中,他被社里的人调侃了不知道几次,张九龄也懒得辩驳,收了盒子就接着练活去了。



能不能召唤神龙张九龄是不知道,但他本来是可以召唤出一姑娘的。











惦念着他的银杏姑娘,年假一结束张九龄就整理好行李奔回了公寓。



雨落在伞面上,空气有些沉闷,拐了三拐熟悉的树就出现了,灰秃秃的屋子多了几分绿,围栏下摆了一列叶子。



“不然摘几片凑数算了。”


张九龄蹲了下来,心里打起了注意,薄荷的味道让雨都变甜了许多。



“雨这么大,苗不会淹死吗?”



噼里啪啦砸下来的水珠子,张九龄低声念了一句,习惯性地抬头望向那扇木窗子。



或许她会不会下楼看看这些小东西的死活?



像是古时的隔帘,姑娘家遮羞的帕子,蜜茶色的眼睛越过从空中落下来的纷扬的花,对上张九龄。



一笑低头意已倾。



嘴里甜的发苦,张九龄轻轻咬了咬发涩的舌尖。



“你种的是薄荷吗?”


“是薄荷。”



夏日的溪流淌过,卵石互相敲击,清脆声也不过如此。



“养的不错。”



小楼矮墙,像是书生与闺中小姐的初遇。



“我叫张九龄,你呢?”



生活总是不尽人意,但你可以掐着生活的脖子让它把机会给你。














你坐在角落看张九龄在台上嗔笑打闹,舞台灯光照着人亮晶晶的,大概是刚才闹出的汗。



一七八的人站在一九一旁边瞧起来像个未成年,头发被薅的乱七八糟,和王九龙一比还黑一个度,可你不知道为什么多看一眼便多一分欢喜,若这些欢喜能变成花,你心里大概已经开出了一整个四季的花园。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爱好。”


“哎。”


“都有不同。”



捧逗两个人一如既往的默契,一句搭一句。自从和张九龄认识后,你就成了小园子的常客,像是被相声洗脑了一样,连你的编辑最近都在吐槽交的稿子一股子单口的味道。



“酒,是穿肠的毒药。”


“对,不能多喝。”


“色,是刮骨的钢刀。”


“刮骨……”


“色!是刮骨的钢刀。”


“是,刮骨的钢刀。”


“色!是刮骨的钢刀!”


“你什么意思啊盯着我说刮骨的钢刀?!”



包袱响了,满场的笑声。



青灰的大褂转起衣角,张九龄眼尾的皱褶像是从他眼中的湖逃出来的几尾鱼,平添可爱。



你朝着瞧过来的人挥了挥手,小园子灯光亮,张九龄瞬间便发现了你,假装和王九龙笑闹了两句侧过身子冲你悄悄眨了眨眼睛——刮骨的钢刀名不虚传,就这么一下,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酥了,美色果真是欲望的温床。



下场的时候,张九龄被台下的观众起哄撩大褂,他捏着褂面轻轻抖了抖,吊足了人胃口,直到起了退票的声音,才向后这么一甩,拱拳作揖挑了挑眉满足了人的愿望。



墨色晕染开来,山河都在他眼底。



像个征战沙场的少将军,无论是吊在眉梢的自傲还是嘴角扯出的笑意,都如得胜归来的马上意中人,乘着风落到你心里,落入粉色的芦苇荡里。



是不由自主的追逐,就像多年前你看的一部电影说的。



“你是拥有山川河海的神明,而我是因与神明交错而发光的少女。”



愿你的神明常驻此地,眼中有你。













「三」





等蝉声渐响,夏天就彻底到了。



小摊开始摆了起来,离庙会也没几天了。



张九龄小园子的节目结束后你两约着提前一起过庆典。



他是因为要去其他地方开专场,而你是因为临近截稿日。




接到电话的时候,你正在穿鞋子,家门口的路灯坏了总是不停的闪着。



“我到了。”


“我看到了。”



忽隐忽现的小火星,张九龄就这么倚在对街的矮墙上。



拐角刚好来了辆打着车灯的车,光掠过他,浑身上下都带着水汽,许是刚洗过澡。



周身的烟被风带走了。



“你这样真像个地痞流氓。”


“那你就是即将被我拐走的三好学生。”



这时候的张九龄就像他短袖上绣的字一样——慵懒的像只猫。



和那些呛人的劣质香烟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带着薄荷味的白雾使得他的面庞有些模糊,可是眼睛却亮晶晶闪着光分明的很,对视的瞬间他突兀地笑了起来。



清冽的香烟味被你吸入肺里,让你的喉咙口有些痒痒的想咳嗽,但你却硬生生的咽了几口口水将那种欲望压制了下去——也连同那张口就来的喜欢。




烟绕着指骨分明的手像是在眷恋不愿离去,见你走近了张九龄才将燃到一半的白纸卷熄灭了。



“请你吃冰棍。”


“别客气昂。”



是便宜的老棒冰,大概是从园子那边买的,糖霜已经在融化了。



张九龄歪着头瞧你,将冰棍咬在嘴里——说些不好意思的话,你心中的夏天模样就是他。当然,春天秋天冬天,就是春天的张九龄,秋天的张九龄和冬天的张九龄,这种话就不用怀疑了。



与他的相遇,就是你的在劫难逃。



“走吧,时间还早,我带你去小吃街。”



蓝色的帆布鞋被踩在脚下,张九龄像是携卷着夏日仅剩的清凉往前走着。



转过身来,喊着你快跟上,笑起来就是个贪玩的孩子。



他真好。



你的喜欢俗气而热烈,这一刻的时间仿佛被神明定格了,只有周身的风和心思不听话,马不停蹄地奔向他。



王小波曾经说过——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他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但你知道,张九龄正好相反。



张九龄是太好了,太过可爱,在你眼里他的灵魂没有哪是不好的,他真应该遇见最好的人,你也真希望你就是。



硬要挑出个不是来,也唯有一点不好——他不喜欢你。















庭院里新栽了花,是满天星。


姑娘今天绑了头发,碎发贴在脸旁,裙摆扫过簇拥的满天星像是徐徐朝他走近的月亮。



抿着的嘴许是上了淡妆,让张九龄想起前几天和王九龙一起吃石榴时汁液落在白色内衬上的颜色。



蜂蜜色的眼睛总像是含着一汪秋水,这大概就是话本子里的含情目吧?张九龄想象中的美人形象一点一点照着面前的姑娘临摹出来。



她一冲着自己笑,张九龄就觉得耳边能听见树枝开花的声音。



两个不坦白的人总是喜欢深思熟虑。


而深思熟虑的结果往往是说不清楚。



张九龄知道错过了这次庙会,他们还会有好多稀里古怪的节日可以一起过。




但是叼着冰棍喊头痛的姑娘一定不知道。


张九龄是一遇她就钟情,一见她便难离。














「四」




银杏再次变黄的时候,张九龄的生日也就到了。



这是他带着蛋糕上门寻你的时候说的。



在刚刚。



“你应该早些和我说的。”


“是想给我准备礼物吗?”


“你现在提醒我,我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哦。”


“我也没有向你讨要礼物的意思。”



满地的金黄,和初见的时候一模一样。



下落的雨声,和重逢的时候如出一辙。



你和张九龄坐在屋檐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蛋糕,门口的路灯彻底坏了,你们靠着屋内漏出的光才能瞧见对面的些许人影。



“过年的时候你要回老家吗?”



“会吧。”


“我爸妈今年没有年假还要在外面出差。”



“那你就留在这了?”


“我在犹豫要不要回去,我老家那边可以放烟花。”



“你想看烟花?”



这个季节总是多雨,张九龄将他的外套披到你身上。



“有好长时间没见过了,毕竟禁烟火。”


“我给你放。”



你有些好奇地瞧着侧过身的人,袖子被他拉到了小臂上面,漂亮的线条在昏暗的环境下都让你不由得多瞧几眼。



“咻——啪。”



张九龄将手举过头顶,然后张开五指,还给配了音。



你不知道如何反应却被他高举双手的模样可爱到了,比起想要调侃的心情,嘴角率先咧开了。



“你这是哪学来的网络段子啊。”


“刚刚的烟花不好看吗?”



他还在那正儿八经的逗弄你,你摆摆手假装委屈。



“才两朵呢。”


“你自己的手举起来就有四朵了。”


“就四朵呀——”



你故意拉长了尾音,张九龄就这么看着你想使坏的模样,像是有了什么主意。



“等着,我去给你找烟花。”



还没等你反应他就冲进了雨里。



也没一会的事,拐角出现了车灯,因为有些距离,即使朝着这边打过来也没让你觉得刺眼,张九龄踩着水从车里跑回你面前。



“看,是烟花。”



满地的积水,波光粼粼。



雨落进水里,溅起一朵又一朵小水花,像绽开的烟火。



而张九龄站在其中,发丝上细小的水珠发着光,仿佛所有的美好都落到了他的头上。



“今天可是你生日诶,你给我送什么礼物。”



“没事,我的生日愿望就是你开心。”



你想,这一刻你是愿意当一个张九龄至上主义者的。




“有来有回,我送你点东西吧。”



“你能送点什么?”



张九龄唇角弯弯地盯着你瞧,似乎想找找礼物藏在哪。



“更多的烟花。”




你将手探进张九龄的掌心,他愣了一瞬像是不明白你的意图。



“你牵住我。”


“现在我的心里放起了千千万万朵烟花。”
















张九龄察觉到掌心的温度的时候,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浆糊了。



他搞不清楚双手间的黏腻是汗还是雨水,蜜饯似的眼睛甜到了张九龄心里去。



“明年你庭院里还要再种些什么花?”


“香槟玫瑰吧?”



像是在确定什么,张九龄悄悄地将牵手方式变成了十指相扣,他感受到了指尖的轻颤和回握。




“今年你要不一起去我家过年吧?”


“除了这个没有别的要说吗?”



姑娘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满意。



“有啊,当然有。”


“怎么会没有,我有好多的话想讲不知道从哪儿讲起。”



“硬要截个头的话——明年我帮你一起种香槟玫瑰。”


“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我会一直偏爱你的。”




不是我喜欢你,也不是我爱你,而是我会一直偏爱你,你永远占我心头最重要的位置。




“……其实三层屋子还有些空。”


“好,那间公寓我不租了。”







如果你愿意,我就永远爱你。


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







幸好你也喜欢我,这样我就免受相思之苦了。








一切的结果,都比你当初想象的还要好。








解释一下最后的香槟玫瑰,花语是: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



其他的各位自己去找,不想找反正也没啥影响,也就是代表点当时‘你’的心情罢辽。



热门9088好少,所以我只能自割腿肉,也不知道这篇瞎几把乱写能不能被喜欢。



9088这么好磕一起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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